第33章有驚無險
海面上爆炸聲此起彼伏，聲納無法工作。潛艇行使了兩個小時候，電力供應枯竭，發出警報聲，必須上浮換氣充電。水下潛航速度慢，又是轉彎航向航行，肯定距離鬼子的艦隊不遠。所有的艦艇官兵都很緊張，威爾遜甚至在一邊在胸前劃十字禱告。
“電力不足，請示上��！”動力艙再次發出請求。
“上��！”魏華山命令，“動力組立刻工作，一邊充電一邊全速向正東方向航行！”
潛艇緩緩露出水面，魏華山趕緊爬上旋梯，打開頂蓋，進入指揮塔。旋轉潛望鏡，魏華山看到，西南方三千多米的海面上火光沖天，爆炸聲接連不斷。根據目測判斷，這個起火的龐然大物估計有一百多米長，應該是鬼子的大型運兵船。歷史記載，這次大型運兵，鬼子把第二師團和第17軍第38聯隊一共三萬六千多人送上瓜島，莫非全部在這艘運兵船上？如果真是這樣，那就發財了。
10月初的南半球，下半夜，灰蒙蒙的月亮早已經離開，天色灰暗，海天之間一片漆黑。遠處爆炸產生的火光，不斷地反射過來，起伏的海水閃耀著粼粼的暗光。
潛艇南邊、向東的海面上，不斷有鬼子的艦艇炮擊，濺起巨大的水浪，很顯然，那是鬼子的巡洋艦大口徑炮在盲射。
“中校，好危險啊�！蹦D感慨，“鬼子的炮火集中在正前方，如果我們剛才從正面撤離，只怕正遭到鬼子炮火的攻擊了�！�
“戰爭就是玩命的藝術，沒有危險，怎么有光榮？”魏華山坦然
“是是，中校，還是你有遠見�！蹦D由衷的佩服，“兩千米之內攻擊鬼子的目標，我國潛艇從來沒有過的事情，即使是在理論上也沒有，更別說實踐上了�！�
一直盯住鬼子的艦隊方向，魏華山密切注意鬼子的炮火動向，一旦發現鬼子有可能發現自己，就要采取緊急避險措施。
為此，魏華山命令：“聲納放棄主動狀態，執行被動狀態。雷達密切注意四周的目標，一旦有可疑目標出現，馬上向我匯報�！�
說話之間，只見弧光一閃，一發炮彈飛過來。從弧光的光束看來，這是鬼子重巡洋艦上的203mm的巨炮，射程可以達到三萬米。草他小日本的天皇老母，要是被鬼子這巨炮擊中，老子的小命就玩完了。
上浮以后全速航行也只有不到二十分鐘，行使了一萬三千多米，加上本來的兩千多米，也只有一萬五千多米，要逃脫鬼子這三萬多米射程的巨炮，起碼還要航行二十五分鐘！
“報告艇長，發現鬼子的炮彈！”幾乎是在同時，聲納和雷達都發來報告，語氣急切，“請示艇長裁決！”
裁決，裁決個屁。
“緊急下潛吧？”莫頓焦急地問，“中校�！�
緊急下潛，不是像走在馬路上看見汽車來了趕緊讓開。潛艇緊急下潛，需要一系列的動作配合，封閉指揮塔就需要一分鐘這個不說，下面的動力艙停止發電、充電、減速、排氣、下潛，這一系列動作起碼也要兩分鐘。鬼子的203巨炮炮彈初速秒900米，一萬五千米只要十多秒。
當然，莫頓的意思并不是說緊急下潛就可以在炮彈落下前潛入深水，而是防止第二發炮彈。這樣一來，安全系數就比較大。
然而，緊急下潛一來耽擱了航行的時間，二來充電不足又要逼迫上浮。如其躲躲閃閃，不如水面避險。
魏華山緊緊盯住潛望鏡，根本沒有時間理睬莫頓，一邊握住電話筒發布命令：“各單位注意，駕駛艙全速航行，隨時聽候我的命令，作規避航行。動力組開足馬力盡快充電！”
“轟――”話還沒有說完，鬼子的炮彈落在前方三百米的水中，瞬時爆炸。
鬼子用的是瞬時爆炸引信，觸水就爆炸，可見鬼子用心險惡，及時炸不著你，也要震撼你的心里，打擊你的士氣。
“艇長，請示規避航行！”駕駛艙傳來報告。
“直線航行，不許規避，鬼子下一發炮彈就會打在或左或右的地方！”魏華山語氣堅定，絲毫不容許違抗。
“轟――”話音剛落，一發炮彈落在潛艇左前方一百多米處。
巨大的浪花沖天而起，水柱從天空灑落下來，細細的水珠飄過指揮塔。波浪一波波沖過來，貼著潛艇沖過去，潛艇甚至在微微晃動。
“中校，我們應該立刻下潛！”莫頓口氣十分悲哀，好像潛艇注定要擊沉一樣。
要說，鬼子的潛望鏡應該最多只能看清五千米以外的目標，石喬魚在一萬五千多米以外，現在是一萬六千米了，鬼子怎么看的見？難道周圍有鬼子的潛艇？
也不對，如果有鬼子的潛艇，聲納和雷達怎么沒有發現？
“保持航向和航速！”魏華山再次下下達命令，“雷達和聲納密切全方位監視，一旦發現可疑目標即刻向我報告！”
潛望鏡中，只見前后四發炮彈打在左邊，直接朝海中心的位置沖去！
“盲射！鬼子盲射！”魏華山小聲嘀咕，緊繃的神經一下子舒緩了許多，聲音也大了很多，再次發出命令，“航向往東西，航速不變，聲納雷達繼續嚴密監視！”
“中校，我們安全了？”莫頓有點不相信。
“安全了，我們撤離戰場�！蔽喝A山信心十足。
繼續航行了半個多小時，再也沒有遭遇鬼子的炮擊，鬼子的盲射也完全停止。兩個小時后，石喬魚號潛艇停泊在瓜島東南角，全體官兵欣喜不已，對魏華山充滿了信任和敬佩。
按照常理，石喬魚應該返回莫爾茲比港匯報戰況，添加補給，等待下一個任務�？墒俏喝A山提出與瓜島聯系。
長波電臺經過多次呼叫，才最終聯系上范德格里夫特。
反正也不怕鬼子獲取電報內容，魏華山用普通密碼與范德格交流。
電文如下：
魏華山：“鬼子大型運兵船疑為我軍魚雷擊中，你可知否？”
范德格：“機場以北四至五千米海面有巨大的爆炸和大火，我瓜島守軍已經獲悉�！�
魏華山：“有沒有組織炮擊？”
范德格：“鬼子運兵船既然已經爆炸，無須重復攻擊。并且一旦我炮火攻擊，會暴露自己的目標，容易遭到鬼子的反擊�！�
魏華山：“疑鬼子正在施救落水士兵，我守島炮兵立刻襲擊之，可以使鬼子顧此失彼，殺傷很大，機會不可錯過！”
這消息發出有幾分鐘，范德格肯定正在與參謀討論。
魏華山再次發出電文：“鬼子落水之兵救出一人，就可能殺我守島士兵一人。如果我們炮擊讓他們多死一個，則我瓜島士兵則可少死一人�！�
這電文發出后，很快就傳來回復：“已經命令炮兵調整炮口，做好炮擊鬼子艦隊的準備，一旦目標坐標鎖定，馬上炮擊！”
完成敦促炮擊事宜，已經是凌晨兩點。再過兩個小時，天就要亮了。按照慣例，明天天亮，仙人掌航空隊一百二十多架飛機就要對鬼子的艦隊進行轟炸、攻擊。除非鬼子不管落水士兵的傷亡，否則鬼子的艦隊將有很大一部分停留在海面，到時候觀看鬼子慘遭飛機射殺的場景一定會很過癮。因此，魏華山又與查理斯中將聯系，先是匯報了戰況，讓查理斯高興一番，接著魏華山提出要馬上登陸瓜島明天視察潛艇襲擊的效果。
要上瓜島，必須與海軍聯系，要搭乘海軍的驅逐艦或者運輸船。查理斯雖然是潛艇司令，可是在這個時候找哈爾西要搭載順風船，還真的不好開口。
奈何魏華山提出視察潛艇攻擊效果，以便為今后潛艇的戰斗提供數據研究，查理斯只有找哈爾西。
潛艇司令開口，又是關乎潛艇作戰的事情，哈爾西遲疑片刻，爽快答應了。當晚，第七混合艦隊一支小型驅逐艦隊正在實行輸送補給瓜島的任務。經過一番艱苦的聯系，正在返航的一艘費城號驅逐艦特意把魏華山送到了瓜島。
來到瓜島機場，已經是早晨四點半，第一波次攻擊鬼子增援艦隊的飛機已經返航，第二波次正準備起飛。
魏華山也不去總指揮部，急忙飛車在航空隊指揮部找到隊長布萊克，也沒有客套話，第一句就問：“喂，伙計，有沒有找到攻擊的目標，昨晚我潛艇攻擊的是鬼子的什么艦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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