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行到了深夜,然而奇怪的是含蘭夫人并未留宿在涵菡居,而是趁著夜色打道回府了。這又大大出乎了大多數人的意料。人們紛紛猜測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又是打著什么心思。但倒底含蘭夫人在禾城是個禁忌的詞匯,人們也不敢多說什么,只是多了些茶余飯后的嘮叨罷了。
今日不同往日,致里很多人因為含蘭夫人的到來,并未因為是深夜都就寢了,而我恰好也是未眠中的一個。我靜靜地坐在廂房的院子里,一聽到前院的人說含蘭夫人走后,我的心起伏起來。
我等了一會兒,前院的人聲漸漸散去,踏著夜色,走到了通往涵菡居的長廊上….
這條路我只走過兩次,但卻給我如此熟悉的感覺,我踏著的每一步感覺都是溫熱的。這次不同以往兩次,沒有生死不定,忐忑不安的顧慮,只有一個非常想見一個人的心。
走到門口時,看到里面的燈火還亮,我還深深吸了口氣,我走進了院子。又是那么熟悉的小竹林,又是那么熟悉的鵝卵小道,那個人,是不是還是我熟悉的身影?
走到小道上,里面出來了一個人,對我道:“你是何人?這么晚在此所謂何事?”
我一抬頭,那人不就是是方才在晚宴上那個趾高氣揚的含蘭夫人的面首嗎?他怎么還在這里?不過看他這個架勢,像是要走的模樣。
“我是…”“大人,她是小的叫來打掃的!”我剛想開口,里面出來的連一說道。想來他是和那個粉面書生一前一后來的!芭丁麓涡⌒狞c腳下的路,剛才差點閃了爺我的道!”“是是是!這個丫頭剛來不久,爺您多包涵!”連一堆滿了一臉的笑意。他在連一的連連道歉中,甩了下衣袖就走了。
如果說,第一面我還對這個長得比較好看的書生有點好感的話,現在是蕩然無存。說白了自己也是人家家里的“寵物”,干嘛還擺出一副仗勢欺人的架勢,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視了他下。不過還好他沒認出我是那個打翻茶水的丫鬟,不然不知還會怎樣為難我。
“連一,剛才那個人不是和含蘭夫人在一起的那位嗎?他怎么不是和含蘭夫人一道回去的?”我疑惑道。
“他呀!哼~”連一也是一臉的鄙夷樣兒,“方才,含蘭夫人不過是夸獎了幾句公子的詩作,他就不依不撓起來,非要跟公子切磋!那時已是晚宴的尾聲,他還執意要比個高下。這不一直纏著公子到現在!'