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世界里,我最喜歡的花是梔子花,她的花香,濃而不膩,總給人一種清心自然之感,不知不覺中讓人的浮躁也慢慢平靜下來。傳說中她的花語是等待愛情,永恒的愛,一生守侯和喜悅。我走進一株開得比較旺盛的花前,他跟著我走了幾步,我摘下了幾朵花的花瓣,花瓣滿滿的在我手心,我雙手捧著它,轉過身,迎向清然的眼睛,他的眼睛還是那么亮。
我對他說道:“第一次見你時,就覺得你的背影,你的曲子充滿了抹不去的哀傷,我不知道你的哀傷是什么,只想對你說,一切的哀傷,痛苦都會過去,未來的美好永遠等著我們去創造!彼难凵裰比胛业难劬,我被他盯的有些發慌了,但還是極力掩飾自己,“伸出手來!”我對他說到,他遲疑了一會兒,還是把右手伸了出來,“馬上能實現!一定能實現!”我把一片片的花瓣放在他的右手里,每片花瓣落入他手的時候,他的身體微微都顫動著,“一定能實現!”我把最后一片花瓣放入了他的手心,“握住,這是上天給你的承諾!”他握住了右手,把右手藏在了身后,長長的袖子掩去了他修長的雙手。
今天其實他的話并不多,總是我在講,只在有征詢意見的問題時,他會點一下頭或者輕聲應答幾句。不知不覺中,我跟他講起來我在那個世界里的事,我跟他聊起了我的父母,我的家人,我的朋友。說到我的父母時,我的喉嚨有點發緊,我告訴他:在我很小的時候,我的父母就分開了,我總是在母親這邊生活一段時間再到父親那里生活一段時間,我的童年就是這樣挨過來的,雖然父母還算關心我,但我總覺得缺少了一些家庭應有的溫暖,我不能怎樣責怪我的父母,他們也有他們的難處,但我的內心總覺得空白了一處。我滔滔不絕地講著,把他當成了一個朋友,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,他靜靜地聽我講著,就像一個真正的傾聽者那樣。、
我那天真的講了許多話,回憶了很多事,有些是我不愿揭開的傷疤,我從沒和別人提起過,不知怎的,會跟一個認識不久的他講起!皶粫X得我很煩?”我突然笑著抬頭看了看他,“不會!我想聽…..你講!”他說得有點輕,但我還是聽清楚了,他說他愿意聽,想聽,我很高興!
天有點發黃了,我看到了夕陽在清涼山的西邊格外的美,“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!蔽彝蝗幌肫鹆死钌屉[的這句詩,感概起來,正應了這個景!昂迷!”他開口贊道!斑@可不是我寫的,是我家鄉古時的一個詩人的作品!”我笑了笑,對他解釋道!澳且驳糜腥擞脤α瞬判!‘夕陽無限好,只是近黃昏’”他也抬起了頭,望向了遠處的夕陽西下…..
與上次不同,這次清然是和我一起下山的,他的馬車早已等在山腳,他說要送我回去,我怎么好意思告訴他我住在清雅致呢,只推說了還有事情要辦,他見我執意如此,也不強求了!奥溲怨媚,是否….還愿意和在下這個…..朋友談心里話?”這是他臨走前問我的話,問的時候有點遲疑,好像怕我不答應, “好!我也想交你這個朋友的!薄澳沁是以五日為期,我在碧彤山的千蘭亭等姑娘前來,到時我把我的琴和簫也帶來,讓姑娘聽一下我的新曲,可好?”最后的那個問題問出口時,他的眼神里明顯有絲期盼,好像呼吸在那點點的時間里也是屏住的,我怔了怔,點了點頭,微笑著說:“好!我一定前往!”,他像是卸下了什么擔子似的,優雅地提衣進入了馬車,我看著馬車消失在車道上……'